英早早笑了笑：“這話你之前也說過。”

“昂，好幾百年前了吧。”

“可對我來說，就是剛才。”

他沈默不語，擡手捋了捋她鬢邊的發絲，然後又用指尖輕輕地劃著她的眉眼和鼻子，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唇上，一遍一遍描摹著她的唇瓣。

半晌，他沈聲道：“剛才想起來的一瞬間，我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，總覺得無論是人和事都已經回不去了。可剛剛看到你的臉，我又突然釋懷了，唯獨你沒有變，當年離開的時候，好像也是這一臉的痘。”

英早早撲哧一下笑出聲來：“你能不能不要總提我臉上的痘，很煩的！”

他笑，吻了吻她的額頭：“早早，我覺得好慶幸，也好幸福，我這一生唯獨愛的兩個女人竟都是你，我的整顆心都被你填滿了。”

“你這邏輯不大對啊，愛的都是我，那就是一個女人，你這一生只愛過我這一個女人。”

“是啊是啊，只有你，只有你……”他將她揉進懷裏，心下激動難耐，卻又無比惆悵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，都是眼前這個弱小的女人教他去愛，如果沒有她，他羅剎就變得不再完整，下一次再失去的話，可能就會丟失整顆心臟……

“太久了，英早早，你讓我等太久了！竟然過了兩百多年，你才來找我，知不知道那些忘掉你的日子，我有多難熬？”

她鼻子一酸：“對不起，頭兒……”

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……”他頓了頓，忍不住又道，“早早，我變太多了，這些年我殺了很多人，做了很多殘忍的事，甚至在別的女人身上，努力地找你殘存在我腦海中的影子……我已經變得不覆當年，你會不會感到失望？“

英早早暖上心頭，卻故意打了個冷顫：“你少惡心人了！叱咤風雲的羅剎大首領竟也會這麽多愁善感？一點不像是你的風格。”

“我是認真的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會失望嗎？”

英早早搖了搖頭：“怎麽會，因為我愛你啊，笨蛋！”

話音剛落，就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雙臂一僵，默了默，他直接支起身子，低頭看她：“你剛才說什麽？”

“我愛你，我愛你，這一輩子都不想和你分開。”她羞澀地眨了眨眼睛，抿著小嘴道。

泰米爾呆呆地瞧著她，眼底卻光華流轉。

她撅了撅嘴巴：“幹嘛？聽到人家愛的告白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。”

“不……不是，太意外了，我以為你不會對我說出這句話。”

“怎麽不會，這次回到過去，我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，雖然過去的那個你很完美，但我更愛現在的這個你，脾氣又大，嘴巴又壞，還總是愛耍小性子，可沒辦法，我好愛好愛，我迫不及待想回來告訴你這句話，應該還不晚吧……”她說完，臉頰早已變得通紅，小心翼翼地眨巴著眼睛瞧他。

泰米爾默了許久，眼角處竟滑下一抹清淚，英早早大駭：“頭兒，你感動的……哭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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